第九章：故国幽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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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元芳听着那杀气十足的声音，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颤。此人身份不明，却能轻易进入二人的房间而不被自己发现，可见功力之高。他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在强烈冲击着李元芳的心脏，宛如要一字一句的来戳碎它一般。

李元芳顿时满心恐惧，颤声道：“你······你是谁······”

“孩子。”冷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，一个个头和狄大人相仿，身材却壮实许多的面具人有些虚幻的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。

李元芳看着他右边露出的壮阔胸膛，以及被肌肉与伤疤布满的右臂，惊吓的立刻一吞口水，他根本不知眼前这人是谁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。

狄大人狄仁杰倒是知道他，叹道：“你的确是存在的。西域的幽灵、长城的幽灵，你还是揪着大唐不放。”

“嘿嘿。”面具人诡寒的笑声又布满了整个房间。李元芳听着他索命般的笑声，身上几乎是布满了鸡皮疙瘩，不住地抓挠起来。面具人接着道：“你既然知道我，还带着这孩子一起，你觉得他能帮上忙，还是觉得他不会拖后腿呢？”

狄仁杰不理睬他讥讽的语气，在李元芳后背点了点，李元芳顿时松了口气，觉得身上热乎了许多。狄仁杰看他恢复如初，这才道：“我们是搭档，一起守护着长安，此次出行西域当然得同行。”

“是吗？”面具人笑道：“此等胆小鬼，能守护长安？看来女帝当政之后，世道不进反退，连盗贼反贼们也都不中用了。”

李元芳听他这么瞧不起自己，本想出言反驳，但是不知为何，心中的寒意又上升了起来，让他喊不出一个字。他越想说话，寒意就越重，身子都抖得就越厉害。

狄仁杰知道李元芳的情况，伸手在他背后一抵，接着对面具人道：“大唐比起先帝在时，自是有所不如，但也仍算是盛世。元芳之本领不差，不过他不知道阁下的天寒领域，自然会被压迫，阁下应该清楚。”

“哦？”面具人抖了抖套在右臂上的拳刃，道：“你还真挺了解我的。”

“自然。”狄仁杰道：“当年先帝在时，高氏皇族实力尚且不错，依旧能和先帝的大军抗衡，靠的便是这传下来的天寒领域。阁下乃是高氏皇族后人，继承了这个领域没什么奇怪的。”李元芳听了“高氏皇族”四字，心里顿时完全明白，此时他已在狄仁杰相助之下完全逼出了体内寒气，正蓄势待发，等狄仁杰下令，便会对面具人全力出手，不会有一丝保留。

“你还记得······”面具人的语气变得阴狠了许多，套着拳刃的右拳紧紧握住，手指上的铁套夹在一起，发出“铿锵”的声响。李元芳担心着他会突然发出攻击，紧张地盯着面具人的一举一动。

狄仁杰却不怎么在意，继续摸着自己的光溜溜的下巴，道：“我当然记得，我也可以告诉你，如今的唐军比起先帝在时只强不弱，我劝你还是放弃你的念头吧，毕竟······现在高氏皇族的血脉还在，不要······再做无谓的牺牲了。”

“听起来······你们还挺为我们高氏着想啊。”面具人冷冷一笑，并不买账道：“假惺惺的朝臣我见的多了。其实都不过是大唐的走狗。我有我的诺言，大唐灭了我国家、杀我亲人，这个仇，不报则枉为人。我曾立誓：刀锋所划之地，便是疆土。狄仁杰你心里清楚，我高长恭来已到了长城，长城早晚会是我的领地。”

“当然。”狄仁杰道：“你把所有的长城长官玩弄于股掌之间，这些事我们都有所耳闻，但你依旧不能得逞，如今你还有指望吗？”

“为何不指望？我从未输过。”面具人一提起自己在长城暗处肆虐的往事，就万分得意，道：“苏烈，我是佩服的。不谈本事，调遣能力是实打实的，能让我打不开长城的缺口。但如今苏烈没了，剩下那个姓裴的······好收拾，至于长城······已是疆土。”说着，便“哼哼哼哼”的得意的大笑着。

“可没这么容易！”狄仁杰说着，突然甩手，将一块散发着金光的闪耀令牌朝着面具人丢去。李元芳同时发动，瞬间钻入地下，朝着面具人所在的方位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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