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-惊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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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啊，没想到你手艺倒还真不错啊，李砍王。”纪凡吃着烤鱼调笑道。

“废话！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，不过啊，今天新闻你看了没啊，华国官方对光柱做反应了！和老子说的一样，完全安全！”老李头一边吐鱼刺一边吹嘘道，“怎么样，老子有点未卜先知吧，我告诉你我要是去算命啊，早就被叫做李老仙人喽！”

纪凡看着老李头吹胡子吃鱼的样子感觉到了家的温暖，心中想着，一直这样倒也挺好的，可是，天公似乎总是想让纪凡不如意。

老李头似乎是被鱼刺卡住了面色潮红，纪凡赶忙上去帮着拍背想让他把鱼刺吐出来，可老李头知道，不是鱼刺的问题，他一把推开纪凡的手，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纪凡被推倒在地。

纪凡吃惊的看着老李头的样子，可能是从下往上看的原因，老李头似乎高大了许多，老李头痛苦的按住脑子，低声嘶吼着，像是一只温怒的野兽即将爆发。

“老李头！怎么了你？发生什么了？”纪凡惊疑不定的向前想要看看情况。

刹那间老李头一抬头。与纪凡双目对视，那是一双多么恐怖的双眼，瞳孔扩大了一半有余，眼白部分布满了红色血丝，原本浑浊却又慈祥的双眼此刻变得狰狞无比，忽然把纪凡扑到在地，张开血盆大口，原本掉落大半的牙齿竟然全部长回更是变得尖锐无比。

纪凡恐惧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，过了一会儿却依旧没有动静，纪凡张开双眼却发现老李头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，满嘴的血迹都是老李头自己的，一滴滴滴落在纪凡的脸上，老李头似乎因痛苦更加清明了一些。

他缓缓地从嘴中抽出手掌撑住地面，猩红的目光流露出滴滴泪水扭曲的对纪凡说“我这是怎么了？我控制不住我自己！啊！”

说着老李头跳跃而起蹲到角落又捂住了自己的头部似乎疼痛不已，纪凡想要靠近，老李头突然嘶吼一声冲破脆弱的窗户，最后只剩下一句痛苦的回音。“纪凡，别来找我！！！”

“老李头！”纪凡冲了出去想要继续追，却发现平时孱弱的老李头此时一瞬之间只留下一个渺小的背影，那是如此的遥远！纪凡看着米粒一般的背影仿佛心中什么被夺走了一样，这种感觉就好像几年前看着父亲最后一眼时的样子。

纪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他只知道一定是那道白色光柱的原因使得老李头变成现在这副样子。

纪凡看着老李头做的全鱼宴怔怔出神，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，一醒来，老李头还会老神在在的吹新一天的骚话。想着想着纪凡渐渐入睡。

这样子的事情在北半球的各地都在上演。

“老李头！”纪凡一激灵蓦然惊醒。

他梦到老李头笑着对他说，砍王要去做大事业了！你且在这里等着我！颇有一番大侠风范，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老李头消失了，梦醒了。

昨晚老李头撞破的墙壁依旧在那里，桌上的一条条鱼似乎都在嘲笑着纪凡的人生是如此悲惨，比它们都不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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